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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履祥( — )字考夫号念芝浙江桐乡人世居清风乡

2022-10-12 13:54:45 发布 浏览 984 次

张履祥(1611—1674),字考夫,号念芝,浙江桐乡人,世居清风乡炉镇杨园村(今属乌镇杨园村),故学者称杨园先生。张履祥是明清之际的大儒,著名的理学家、教育家、农学家。

张履祥祖父张海(?—1630,号晦庵),心地仁厚,乐于为善,未赴科举却酷好学问,经史传记、医卜杂家无不通晓。父亲张明俊(1582—1618,号九芝),明万历邑增广生,生性至孝,事亲无违,家中常挂一联:“行己率由古道,存心常畏天知。”张履祥自幼聪明好学,五岁父亲教读《孝经》。七岁,父亲取名为“履祥”,希望以元代大儒金履祥为榜样。是年入私塾读书,师从余姚孙台衡先生。九岁丧父,哀痛如成人,母亲教导说:“孔子、孟子亦两家无父之子,只因有志向上,便做到大圣大贤。”从此更自勉自爱,发奋读书。

十一岁,因家贫,至钱店渡外祖家就读,师从著名学者陆时雍(字昭仲,号澹我,桐乡人)先生。陆先生著有《古诗镜》《唐诗镜》等,又善《易》学,张履祥昼夜把卷沉吟,并在书上题字:“戒之戒之,宁得鱼忘筌,无买椟还珠。”十五岁,到甑山钱氏鹤堂就读,师从诸董威(字叔明,桐乡人)先生,并结交钱寅(1614—1647,字虎,桐乡人)等友人。同年应童子试,补县学弟子员。十八岁,行冠礼,改字考夫(十五岁时前辈字其为吉人),娶妻诸氏,即诸董威先生之侄女。二十岁,祖父去世;第二年,母亲去世,张履祥居丧一直遵循《朱子家礼》。同年,结交同里颜统(1608—1643,字士凤,桐乡人),此时颜统延请傅光曰(字明叔,号石畬)先生至其家,傅先生也精通《易》学,张履祥便去颜家受学。随后,傅先生别去,告诉他们:“二人相友,足矣!”此后多年,二人相互砥砺,共同进步。颜统认为交友必须谨慎,不可乱赴各种诗社、文社,当时有复社名人周钟来到桐乡讲学,只有他们二人不去参加。二十五岁,张履祥读到朱子所编的《小学》与《近思录》,渐渐悟到为学的门径,曾指出这两部书是进一步学习《四书》《六经》的阶梯。二十九岁,他的兄长张履祯(1608—1677,字正叟)也成为邑庠生,邑中人公举他们的母亲沈孺人节孝,旌表门闾。县令卢国柱赠额:“邹国遗风”。

三十二岁,赴杭州应考乡试,与友人一起拜见黄道周(1585—1646,字幼平,号石斋,福建漳浦人)于灵隐寺。黄道周以淡泊守志,勿图近名相劝,张履祥感佩铭记,终身服膺。明崇祯十七年、清顺治元年(1644),岁次甲申,张履祥三十四岁,这是其人生转折的一年。是年二月,与钱寅一起到绍兴拜师刘宗周(1578—1645,字起东,号念台,学者称蕺山先生)。刘宗周教导“从诚敬做工夫”,张履祥取出平时自学所记的《愿学记》请教,得到批点,后抄录成《问目》一书。回去之后,又以刘宗周的《人谱》《证人社约》等书教导学生,后来从刘先生遗著之中摘录近于程朱之学的纯正条目,编为《刘子粹言》。五月,听闻李自成入北京,明朝灭亡,张履祥哀恸欲绝,缟素不食,徒步回家。顺治二年,清军入浙,闰六月,老师刘宗周绝食二十三日而卒,他听说后痛哭多日,因为贫困与战乱,没有去参加葬事,直到七年后因同门好友陈确(1604—1677,字乾初,海宁人)、吴蕃昌(1622—1656,字仲木,海盐人)之约,到绍兴祭奠并携肖像而归,又作有《告先师文》。当时,另一同门好友祝渊(1611—1645,字开美,号月隐,海宁人)也殉明而死,后来张履祥与陈确为其安葬并作有祭文。江南战乱,于是携全家避走吴兴。此后,张履祥抛弃诸生,绝意科举,息交绝游,匿声逃影,隐居乡野以教书、务农终老一生。

因为父亲的早逝,张履祥家早已陷入贫困。二十、二十一岁时,祖父与母亲又相继去世,家境越来越差,田产也因添置葬地而所剩无几。自二十三岁起,为了生计,张履祥开始了四十多年的处馆生涯,先后在同里及菱湖、苕溪、嘉兴、海盐、崇德等地做塾师,并撰有《澉湖塾约》《东庄约语》等著名学规。处馆最久的则是在同里的颜统、海盐半逻的何汝霖(1618—1689,又姓钱,字商隐,学者称紫云先生)、石门(今属桐乡市)的吕留良(1629—1683,字用晦,号晚村)这三位友人家。他在颜统家教授时,曾作有《答颜孝嘉论学十二则》。张履祥与何汝霖也是性命之交,在何家做塾师时,二人经常讨论学问,此时开始编撰《备忘录》。该书取材于他自己的日记、书信以及其他论学的文字,代表了他理学思想的精华。此书后来成为理学名著,影响深远,著名理学家陆陇其(1630—1693,字稼书,浙江平湖人)认为此书“笃实,正大”。又作《与曹射侯论水利书》,开列嘉兴地区水利章程,后为清朝礼科给事中柯耸所采纳,其建议得以实施。康熙八年(1669),因吕留良的再三聘请,张履祥来到石门县南阳村东庄的讲习堂。除了教授吕家子弟之外,张履祥还与吕留良一起选刊二程、朱熹等先儒的遗著数十种,这些“天盖楼”版的理学名著传播很广,推动了程朱理学的发展。六十一岁时,吕留良、何商隐考虑到张履祥年事已高,不宜再开课授徒,提出两家共同出资,让他优游书册,安度晚年。但是张履祥感觉内心不安,所以在其人生最后的四年里,来往于石门东庄与海盐半逻,督促吕、何两家的子弟读书,也继续着理学的传播。

康熙元年(1662),何汝霖请华亭顾氏给张履祥画了一幅像,名为《寒风伫立图》,他自己在画像上题字:“行己欲清,恒入于浊;谋道欲勇,恒病于怯。”认为自己虽有向学求道之心,但因为世道混乱、内心怯弱等原因,并不能真正做到。何汝霖为画像题词:“择善为心,慎独为学。温润栗缜,和裕俨恪。遇热不趋,遇险不却。俯仰泰然,不愧不怍。”对其为人为学作了高度的评价。张履祥的治学,起初曾讲习王阳明、刘宗周一系的心学,到了中年以后则回归于二程、朱子一系的理学,“祖述孔孟,宪章程朱”。以“敬义夹持”为工夫,内外交养而互发,践履笃实而正大。曾说:“志存《西铭》,行准《中庸》。”认为为学要以为仁为根本,以修己为要务,圣人体证天道,无非就是从“庸德之行,庸言之谨”,日用伦常当中寻求。张履祥讲学一生,从不受人一拜,所有来学的士子,全都以朋友之道相处。

张履祥重视农耕,教育弟子“当务经济之学”,曾说:“人须有恒业。无恒业之人,始于丧其本心,终于丧其身。许鲁斋有言:‘学者以治生为急。’愚谓治生当以稼穑为先,能稼穑则可以无求于人,无求于人,则能立廉耻;知稼穑之艰难,则不妄求于人,不妄求于人,则能兴礼让。廉耻立,礼让兴,而人心可正,世道可隆矣。”每逢农忙,必回乡务农,或箬笠草履,送饭下田;或亲率家人,下地劳作。熟谙农情,于艺谷、栽桑、育蚕、畜牧、种菜、莳药,无不精通。清顺治十五年(1658),张履祥应友人徐善(1634—1693,字敬可,浙江秀水人)的请求,著有《补农书》,结合自己一生的农业生产经验,对湖州涟川沈氏《农书》不够完备的地方加以补充。此书记载杭嘉湖一带的农业技术、农业经营非常完备,因其有益于民生日用,刊行后流传于东南各省,成为中国农学史上的一部名著。

张履祥十分重视整顿风俗、教化人心,这方面最大的努力则是组织葬亲社的系列活动。张履祥受到了友人唐达(字灏儒,浙江德清人)的影响,看到当时嘉兴地区许多人家因为受到风水之说的影响,多有停柩数十年甚至几代人都不安葬的,于是撰写论葬制的《丧葬杂说》,从丧弊、祭弊两个大方面指出“违礼伤教”的种种俗弊,后来又专门编辑《丧葬杂录》一书,收录了唐达的《葬亲社约》与毕仲游、王安石、司马光等人论葬制的十六篇文章。张履祥等人组织葬亲社活动,在举行岁会时为葬亲者提供由社员汇集而来的吊仪,以供资助和劝勉。在葬亲社第二次活动之时,还悬挂孟子像并行礼,讲解《吕氏乡约》与宣读《禁作佛事律》《禁火葬示》。通过多年的葬亲社活动,有几十家先后举葬。“于是仁人孝子闻风激劝者,不可枚举,薄俗为之一变焉”,可见其恢复葬制的实践取得了一定成效。张履祥为了移风易俗,还花费大量心血编撰《言行见闻录》《经正录》《近古录》《近鉴》等著作,作为“匹士庶人”的借鉴。《近鉴》一书的编撰,则起源于他的长女被其丈夫尤介锡毒死这一切肤之痛,书中就收录尤介锡“蒙养不端”的记载。这些著作的刊刻流布,对于化风俗、正礼教,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关于地方的治理,张履祥还撰写过《保聚事宜》《保聚附论》,提出“保聚”的乡村治安方案,严保甲、备器械、谨约法、审地利、养壮佼等多条具体措施,还有《上本县兵事书》《陈时事略》,其中谈了地方兵制如何革弊兴利等问题。

早在五十岁之前,张履祥将田地租于佃户耕种的收入加上自己处馆的收入,仍难免负债;五十岁之后,人丁的增加,疾病的困扰,就更是债务连连。好在有几位好友与弟子相助,特别是何商隐与吕留良,以及弟子张嘉玲(1640—1674,字佩葱,号岵瞻,江苏吴江人)、张嘉瑾(?—1677,字宣诚)兄弟。张履祥的后半生,除了贫困还有多病的折磨。多病最初缘于他三十二岁时,有盗贼焚烧他家,殃及停放先人灵柩的攒室,他听说变故后恸不欲生,七天七夜不饮不食。这一事件不但影响了健康,而且成为一生弘扬孝道的张履祥内心最大的隐痛。亲人的欲养不得又欲葬不得,令其极为感叹,此后他一年四季都穿粗麻的内衣,去世时也用此以殓葬。四十三岁那年又生了一场大病,再过几年因为大女儿被夫家鸩死一案而奔波劳累,身体越来越差。

张履祥人生的不幸,除了上代亲人过早离世之外,还有下代儿女的不幸。他的原配夫人诸氏生有二子都很早夭折,大女儿嫁与尤介锡五年后被毒死,二女儿嫁与陆裕弘(字孝垂,桐乡人)之子陆幼坚,之后不久丈夫病逝,留下孤儿寡母要靠他抚养。更令其伤心的就是他哥哥唯一的儿子,长到十九岁不幸夭折,“犹子之痛,方寸摧裂”。传宗接代也就成了最大的问题,于是他遵循礼教,四十岁后为生子而娶妾朱氏。又生一女,后嫁与好友周我公(字鸣皋,桐乡人)之子。到四十七岁时第一个儿子出生;又过了八年,五十五岁时,第二个儿子出生。晚年得子的张履祥还是心情沉重,既担心儿子不能长大成人,又担心他们不能得到好的教育,所以撰写《训子语》一书作为家训。六十四岁那年,为长子娶妻,这也算是其临终前的一个安慰。可惜的是,除了身前的凄凉,还有身后的萧条。张履祥的长子张维恭婚后不久去世,未留下子嗣;次子张与敬未及娶妻又夭折;继孙张圣闻亦早夭,其妻姚氏守节以殁,以至于后来无人来主其祭祀了。据查,还有过继的曾孙张文相,后迁居湖州新市,这一枝人丁兴旺,清末曾出过举人张文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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